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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节 (第3/3页)
起来这样的关系并不那么重要。” ??“那他耳后的挠痕呢?你身上的红痕呢?阿柔都发觉了,叫她阿爹不要欺负你,别看她一个小孩子年纪小,其实精着呢,什么都知道。即便她懵懂一些,你连阿嫂都瞒着?” ??温迟迟抿着唇不说话了。 ??“那夜,是意外。”温迟迟脸上有些不自然。 ??“你的事阿嫂也不想拘着你,但阿嫂坦诚地同你说,你阿兄去世,这些年阿嫂心内已经没什么波澜了,只面对宝儿的时候,我始终觉得我是亏欠了他的,我没给他一个完整的家,让他成了一个没爹的孩子,”陈荨叹了口气,“你年轻气盛,以后无论再嫁与否,阿柔都是你的亲生骨肉,她早慧得很,小小年纪心思就很重了,要处处讨好你。有娘亲在身边长大,同没有的孩子到底是有区别的。” ??温迟迟听见陈荨说怀柔,神色便黯淡了下来。 ??“阿嫂。”温迟迟唤她。 ??温迟迟道:“大人的事是大人的事,同她没什么关系。” ??“阿嫂说着罢了,不强迫你,只我觉得,宋大人是丞相大人,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不容易了,何况他身份高,对你处处迁就,即便你二嫁,兴许都很难都遇到这样的人。” ??陈荨见温迟迟始终不为所动,重重地叹了口气,“唉,谁还没个轻狂的时候,他当初还同我说娶你为正妻呢,如今也一眨眼好几年过去了,也没个家室。” ??温迟迟抬眼看陈荨,“娶我?什么时候的事?” ??“当初我带宝儿来京中看你的时候,他亲口和我说要娶你,说他已然将婚事退了,连你的八字都向我问好了,”陈荨见温迟迟脸上的困惑不似作伪,一时也愣了下来,“他没跟你说过?” ??温迟迟不怀疑陈荨所说,也不会怀疑宋也会诓骗陈荨,只那时候她一心想杀他,无心顾及此事,而他也不曾同她说过这事。 ??她摇摇头,“没有,他从未同我说过此事。” ??陈荨喟叹一声,索性略过了此事,同温迟迟谈起了生意上的事情,“上头将事情瘟疫之事隐瞒了下来,不让百姓知晓,以防聚集闹事,但内情人将消息透露给了我们,说宿州底下的天润县瘟疫肆虐,县里城区内,几乎没有一个健康之人了,如今咱们是瓜果都送不去了。” ??“瘟疫是什么症状?”温迟迟问。 ??陈荨道:“听说会高热,畏寒,咳嗽,腹泻......唉。” ??温迟迟听见畏寒,蹙了蹙眉头,正要说话,院落外头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一下一下地踩在了她的心里。 ??只见小厮连忙走了过来,向陈荨与温迟迟禀告道:“外头来了官府的人,说要请温娘子出去走一趟。” ??陈荨眉头一拧,往年她们做生意碰上官司之事也不少,闻言便率先往外头走了过去,温迟迟见状跟在她身后,与她一同往门口走了过去。 ??二人才到了门口,便有官差拿着画像对着温迟迟比对了一番,确认了来人身份后,便叫身后的差役上来拿人。 ??陈荨面上扯出了笑意,将手中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了领头官差手上,“大人,你们是不是认错了人呀?这人是我的妹子,万不能遭了冤屈的,还请大人通融通融,将事情说个清楚也好啊。” ??官差一声面色严肃地将陈荨的手推开,有细细地看了一遭,亮出了令牌,“是温娘子没错,拿人!” ??温迟迟躲开了两个差役上来捉她的手,拍了拍陈荨,宽慰了她两句,又嘱托她照顾好怀柔,才跟着人往前头走。 ??牢狱里头铁门涔涔寒光,内里阴暗潮湿,泛着一股子霉味。 ??温迟迟甫一进去,便呛了一鼻子灰,才反应过来,便见着牢狱的大门不知何时掩上了,一把锁堪堪落下之际,温迟迟扣住了狱卒的手,将头上别的汉白玉簪递到了狱卒手上,“敢问大哥我犯了何事?” ??狱卒见着玉簪成色极好,心念一动,嘴角不住往上提,“听说是件人命官司啊。” ??温迟迟不意外,压低声音道:“今日审犯人的可是王主簿?若不是,还请您行个方便,我今日腹痛难忍,将提审之事提到明日。”说着,又将自己一对耳珰摘下放在了狱卒手中,“陈氏生意不算大,但管一家衣食无忧没问题,您若是有困难,便可拿此去陈府寻账房。” ??狱卒将耳珰与簪子握在了手中,颔首道:“娘子放心。”说着,便落了锁,往外头去。 ??温迟迟思来想去,她与陈荨从不做谋财害命的营生勾当,若要真说摊上的人命官司,那也只有那夜宋也对谢净远动过手。 ??宿州商帮团结,温迟迟当初与陈荨做生意之初处处被针对,很是艰难,但凭借宋也的手段与本事,应该不至于应付不了谢家。 ??那么,宋也人呢?为何这几日她都不曾见过他?